像我这样笨拙地生活:记《看见》


我必须得在开篇感谢下X睿,多的话不说,祝您越来越帅,也越来越贱,耶。

——以下的这些文字,不是评论,只为纪念:我想让自己始终记着一些东西,“勿忘初心”这四个字说着容易,做起来太难太难。
若要说真正喜欢的媒体人,算起来其实不多:白岩松、撒贝宁、柴静。
对白岩松那完全就是崇拜了,他是新闻评论工作者的榜样,“独立之精神,自由之思想”是我对他的注解;
至于撒贝宁,完全是因为他太对我口味了——就是帅啊还有啥可说的!

那么说回到柴静。很多人看完《看见》都说有很大触动,我也是。而作为一个对这个行业有稍微多点了解和想法的人,在看这本书的很多时候都会热泪盈眶——噢请不要认为我文艺情绪泛滥,那是我唯一想到的也是最恰当的词语。我愿意用我的笔触去记录下这些想法,我想让未来的我记得,是什么力量在推着我前进,并告诉我要坚持下去。
1、作为记者,探寻事实真相才是本质要义,是非曲直?把它交给受众去判断。而要做到这句话,太难了。面对一个事件,人会有一个本能反应,因此不免有先入为主的主观情绪和个人感情。若作为普通个体来说当然无妨,但对新闻来说却是大忌。新闻的核心是事实,任何评断都是需要建立在事实的基础上。站在道德的高线上对记者来说是一种危险行为,它会让你变得不够理性。
柴静的做法是让新闻事件的当事人发声,给他们说话的机会。至于评价如何,那都是受众的事了。而我的想法是,努力保持“质疑”的精神,要对新闻事件不断探求,尤其要追问事实细节,细节是关键。
2、 我不愿变成一个充满“戾气”的人。追求事实真相这件事本身没有错,但是它的过程和方式可以有许多种。记者是提问者,不是审判者。当你语气尖锐甚至带着刻薄去向被访者发问时,你其实已经在心里将你们二者摆在一个并不平等的位置上了。关于这一部分,柴静在书里是在“华南虎事件”中提及的。最后她用一种探讨的方式与被访者交流,不仅达到了采访目的,而且是在一种恰当、合适的氛围中达到采访目的的。
实习的时候,有一次我打完一个采访电话,锟哥对我说:“哎,不错啊,你还可以和他们聊得这么开心,我每次和他们打电话打到最后都要吵起来了。”
事实是,我其实不是很能做到步步紧逼、语气尖锐。也许这是缺点,但是我想采访的方式并不是唯一,我想用最适合自己的那种,也最符合我内心坚守的那种。
3、“记者”这个身份的基础,是你是个“人”。以前的自己不懂事,我常说那时候的自己“年少无知”:持着那微薄的了解和眼光,却偏有心比天高的骄傲。后来经历得稍微多点以后,才知道面对这个世界时,我们有多渺小。于是便有了更多敬畏,在面对人和事的时候会让自己放低,像个孩子一样,对这个世界怀有最初的好奇和热爱,那是“赤子之心”。
无论你以怎样的身份进入一个事件,万物的基础是你是个“人” 。它的意思是,最基本的,你与万物平等。你要给予他们尊重,然后,去理解他们。
后来的我,在面对其他事情的时候,开始有了更多的理解,“我不赞同这样的做法,但我愿意去理解他们这样做的原因”,这是我在成长过程中小心摸索的小信念,我想用平等和换位思考的立场,去理解不同人的生活,在这过程中,明白什么该放弃,什么又该坚定不移。

和柴静的前一本书《用我一辈子去忘记》相比,《看见》更鲜活,更有分量,更有生命。你能感受到另一个柴静,一个和荧幕上照片里不一样的柴静。这样的她更真实,这样的话语更有温度。
在书的最后一章《陈虻不死》中,柴静提到了她的一次演讲。我在说说里曾经摘录过她当时演讲的一些话,但由于字数限制因而并不完整。这里是完整版:

“ 一个国家由一个个具体的人构成,它由这些人创造并且决定,只有一个国家能够拥有那些寻求真理的人,能够独立思考的人,能够记录真实的人,能够不计利害为这片土地付出的人,能够捍卫自己宪法和权利的人,能够知道世界并不完美,但仍然不言乏力不言放弃的人,只有一个国家拥有这样的头脑和灵魂,我们才能说我们为祖国骄傲。只有一个国家能够珍重这样的头脑和灵魂,我们才能说,我们有信心让明天更好。”

初看书名时,我不理解为什么给它取名叫《看见》。在阅读的过程中,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。当读完合上书翻到封面时,再看那“看见”两个字,我好像知道答案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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